第11章（2/2）

方筝知道他指的是谢凡，点了颔首，可是心里却模模糊糊地想，不，谢凡不是生疏人，她是一个相识我的人，比你更相识。

走到门口，方筝目送张少杰往电梯走去，张少杰突然转头说了一句：“我想杀手通常会有一个特征。”

“什么？”方筝没有会过神来。

“他们都是一流的枪手，因为经常拿枪，所以，他们的手会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你注意过你的朋侪的右手的虎口和食指枢纽吗？”张少杰急切的盯着她。

“我们拉过手……”方筝的心里一震，她只记得那种温温暖坚实的感受，或者，她基础不愿意多想，委曲地说，“没有什么特此外。”

“左手照旧右手？”张少杰不死心。

方筝突然笑了：“你别紧张太过了，快走了，你。”

张少杰以为这是她的右手的回覆，耸了耸肩，进了电梯。

方筝关上了门，整小我私家都好象要虚脱了一样，冒充的笑容也没有了。张少杰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好象针扎在了她的心上，一点一滴地流血。她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她死也不愿意相信！

方筝不能入睡，谢凡的音容笑貌和张少杰的话犹如要把她撕碎一样。她该怎么办呢？

黑漆黑，方筝以为有眼泪倾泻了出来。她没有去擦，也不想去擦，就这样悄悄地流着眼泪，直到一阵电话铃声把她惊醒。

或许是张少杰的，她不想去接。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自动进入录音系统。

“方筝！方筝！你在吗？”竟然是谢凡的声音，开始的时候是轻轻的，似乎怕打扰了她，但很快换成了焦虑不安。

方筝以为自己不能呼吸了，她挺直了身子，傻傻地倾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谢凡的声音变得又涩又重，尚有些哆嗦：“方筝，你还好吧？你一定在的，快来接电话。”

方筝什么也掉臂了，她咬牙冲下了床，扑到了电话机旁，一把抓起电话，喘息道：“我在，我在……”声音是哽咽的。

听到她的声音，电话另一端反而默然沉静了。

“谢凡，是你吗？”方筝呼吸急促。

“哦，你在啊。”对方似乎松了口吻，但语气变得冷淡。“我没有打扰你吧？”

方筝有些不解，但照旧喜悦盖过了一切，她感受获得适才谢凡召唤中的关切：“没有。你有事吗？”

“我，我只是打个电话……告诉你，我已经回来了。”

鸠拙的捏词，方筝擦干了眼泪，没有说话，心里却软软的。

“呵，明天，明天你还去吗？”

什么都不管了。方筝悄悄地说：“虽然，为什么不去呢？”

“那……九点在码头晤面？”

“恩。”

“那，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方筝的心里一片安宁，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明天的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