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天，灰蒙蒙的。

谢凡在渡口下了计程车，因为一夜没有睡好，有些疲倦，心情似乎也象这天气一样提不起精神来。这时，她看到了方筝已经等在了那里，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亭亭玉立。

她的心就好象被什么撞了一下，撞开了一个缺口，有阳光倾泄了进来，她情不自禁地快步走了上去。

走近一看，方筝的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那是睡眠不足的痕迹，方筝也仰头看着她。两小我私家深深地审察着相互，险些同时启齿：“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然后，两小我私家都有点发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方筝举了举手里提的利便袋：“你一定还没有吃早饭吧？”

谢凡心里一热，点了颔首。

“我们到船上吃吧？！”方筝建议。

谢凡点颔首，拎过她的背包，与她一起上船。

谢凡看着方筝低头专心地打开袋子，取出奶茶和叉烧包，心里的暖意漾上来，把她整小我私家都淹没了。她以为自己不能说话也不能思考了。

一路上，两人的话很少，谢凡建议道：“如果你没有睡好，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下吧？”

方筝真的以为自己有些累了，再说这个建议也蛮好的，她发现自己很愿意靠在谢凡的身边。她点了颔首，把头靠在谢凡的肩上，高度刚恰好。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谢凡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一动也不敢动，她很少跟人这么亲近过，在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依靠过别人，也从来没有被人依靠过。可是，方筝的依靠使她的心田发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感。

“你变了。”谢凡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白云的一句话，不由心里一震。我真的变了吗？

巫霞脱离以后，谢凡着实烦恼了一阵子，不外她明确，真正让她牵挂的是方筝。她担忧那些带枪的人是巫霞派去的杀手，另外尚有一个她不愿意认可的原因，那就是张少杰与方筝之间的关系给她带来的困惑。在她跟踪方筝的历程中，这个年轻的男子泛起的频率太高了，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想到这些，竟让她的心里以为很不舒服。

如果方筝真的知道了她们的情况，她该怎么办？她甚至不敢想这个问题，只是下意识得把这种可能性清除了。

心烦意乱中，她取出一只烟，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时，她听到身后轮椅的轻轻地挪动的声音，她知道那是白云，没有转头。

白云在她背后悄悄地默然沉静了许久，终于启齿了，声音是悲痛的：“你为什么不转头呢？你真的没有听到你背后的声音吗？”

“岂非，”谢凡也感应了同样的悲痛，不外原因跟白云差异，“我连你都不能信任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白云的声音有些不平，有些失望。“如果，我的手里有枪，你已经死了一万遍了！”

谢凡没有回覆，闭上了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疲倦。

白云推着轮椅转到了她眼前，幽幽地说：“你已经良久没有吸烟了。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吸烟吗？”

谢凡哼了一声。

“那是你第一次杀人，你几天吃不进饭，只知道吸烟。三妹还讥笑你不是杀手的料。”

谢凡挣开了眼，看着白云娇好的脸庞，有些疑惑。当一小我私家记着了你自己都险些忘记了的事情，你的心里难免有些感动。她有些忸怩地将烟捻在烟灰缸里，好象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白云注视着她的行动，眼神渺茫：“今天，你又是为什么呢？”

她的伤感加重了谢凡的负罪感。谢凡走到她身边蹲下，握住她的手，柔声慰藉道：“你别想多了，我只是在生三妹的气。”白云的手有些酷寒。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