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六章 三全不得，兼副山守（1/2）

老天子闻言却令人意外地释然一笑，道：“那是自然，父神又哪会像朕这样没前程。”

挥手拿出一套茶具来，等孔雀知帮他泡了帮茶，他端起来饮了一小口后脸色才彻底变得黯然下来，摇头道：“父神将山河打下来，代代相传。万年前尚有李辉伟力挽狂澜，如今呢？呵呵，全民、全国、照旧全我郑氏大统？”

黄枯的五指捻着杯沿，他突然仰起头，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着，眼中尽是茫然之色。

李默眼光微闪，知道自己从前并没有设身处地以这老天子的视角思量过问题。人家是天子，心态思维自然不会和他这等**丝一样儿。

或许是承载了太多工具，这老头非要选择“全郑氏大统”，未尝不能明确，也未尝就没经由痛苦地挣扎。谁都想三全，但在妖族进攻来临的前夕，你想全民、全国，那妖族肯定不会让你全治。

他实验着将自己放在老天子的位置，如果抛却他从地球带来的现代看法，恐怕也会选择“全郑氏大统”吧。究竟自己都要死了，不让皇权就义在自己的手中，哪管死后洪水涛天的思想照旧有根可寻的。在地球历代皇朝中，某些天子或者老太太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不外明确是一方面，接受就是另一方面了。相对来说，他照旧更浏览那种敢于轰轰烈烈干一场的天子。就算这样的价钱是玉石俱焚。但总好过苟活在妖族的淫威下。究竟妖族可是彻彻底底的异族。活在妖族统治下……想像一下人类怎么养猪的就能明确了。

老天子见他也是一副纠结的心情，哑然而笑。轻拍着扶住自己手臂的小手，道：“雀知呀，你曾和我说过，这小子就是你的恩公？昨天，你们见过面了吧？”

孔雀知躬身，抿嘴而笑道：“见过了。恩公一如昨昔，一腔的侠骨热肠！”

老天子见李默一脸的惊讶神色，解释道：“雀知什么都不瞒我，她是个真心人。所以我最为信任的。就是她。像那两院的妃子，外面那些的工具，就算是我的亲骨血，又哪曾为我思量过？恐怕。都盼我早死吧！”

这一杆子可将所有人都扫倒了。不外由此也能看出，老天子虽然将死，心里却是极为明确的。李默尴尬道：“也不见得，至少我和大明王……”

老天子不耐心地挥手打断他，道：“说你就是你，别捎带上恪臧。他肯定早巴不得我死呢。”

这个还真有可能。李默马上无言以对。由此也能听出，孔雀知确实没少为自己吹枕头风，预计在这老头的眼中，自己早化成为国为民，义薄云天的大侠了。

老天子眼光灼灼地盯着他。道：“你和恪臧都是山河会的人，这朕是可以肯定的。不外，你又和那些各所所图的人差异，做事自主，有自己的底限格调。你这样**的人，朕是看重的。今天，朕就和你交谈心，你说朕是早死好，照旧拖着不死好呀？”

孔雀知恐慌地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停了下来。在她的眼光中。李默却是微微一笑，道：“臣就喜……咳，我就喜欢和……道友直来直去！”

他这称谓换的，可算惊世骇俗。孔雀知听得眼中星星乱闪，连忙去看老天子的心情。就见老天子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而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问题，李默和郑恪臧、铁手都交流过。一致认为在原理上讲。老天子照旧活下去较量好。如果真被刺杀了，那整个大金都得乱套。现在时逢浊世，各个皇子背后都有势力支持。现在也就是有老天子镇局势。如果他死了，下面的各级修兵先就得分成壁垒明确的数个阵营。

不管谁登上皇位，都免不了一场乱战。消耗的都是人族修士的气力，最终自制的只能是妖族。所以，还要靠老天子来拖时间，拖到李默认为合适的时机为止。

想及此，他挺直身板道：“现在大金暗流涌动，还要靠您老人家来镇局势。我和大明王都一致认为，现在的大金，照旧缺不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