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静的背后是暗流（1/2）

熙熙攘攘的大街，铁匠敲打的声音，小贩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冰糖葫芦、布料、胭脂和首饰玲琅满目，乞丐和富人，男人和女人，妓女和嫖客各式人等，形成一幅众生相。

妓院在这座小岛上成了一张最为特色的名片，已经追溯不到到底是游客商贩吸引妓院的繁盛，还是妓院吸引众多游客。城市周围的贫民窟为妓院源源不断的输送着新鲜的肉体，年老色衰的妓女被淘汰后最好的结局就是有点存款开个小店铺营生，而没有存款又被淘汰的妓女晚景十分凄凉，甚至活活饿死在贫民窟的工棚里，直至发臭，被人扔进深山野林里。

像往常一样，在路边除了妓女站街拉拢客人外，还有出卖苦力的贫民窟工人在等待雇主挑选。

“你一次能抗几块砖啊？”一个肥头大耳的富人问瘦弱的工人。

“大爷，俺一次能抗二十块转，而且俺干活的速度也快，保您满意。”瘦弱工人近乎乞求的说道。

“吃得多吗？一顿吃几碗饭啊？”因为雇主要为工人提供一顿午餐，以确保下午有力气干活。

“不多不多，大爷，俺一次只吃两碗就行。”工人害怕得不到这份工作，家里的妻女会挨饿所以急忙补充道：“一碗也行，大爷”

“行吧，跟我走吧。”富人鄙夷的说道。只能吃一碗饭是他看中这个工人的决定性因素，因为一天可以省上两三碗饭，十天就是二三十碗，一百天就是二三百碗，如果干一段时间体力跟不上赶走换个也只吃一碗饭的工人便是，富人盘算着走了。

在等待雇主的工人行列里，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就是禁闭港的门卫罗杰。他因为上次为六名少年求情，让其他人觉得罗杰是一个异类，打算铲除后患，但是罗杰曾经救过禁闭港负责人的女儿，所以放他一条生路。

丢掉一份还算不错工作的罗杰，房子贷款还不上，最后被银行没收，重新回到贫民窟居住。顾不上房子的问题，温饱成为了他当下最需要解决的事情，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出工，要是还没有活干的话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

晌午时刻，还没有活干的贫民窟工人逐渐散去。大多数工人都会回到贫民窟等待第二天让雇主挑选，但是罗杰想着没有活找自己，那就挨家挨户的问需不需要人干活的商铺或富人家，人总不能被活活饿死。

连续问过几家商铺后都没有需要干活的，他有些失落的继续寻找合适的商铺。路过一家妓院时，一位较为丰满的妓女拉住他，卖弄风骚的请罗杰往里进。

“我是出来找活做的，不是出来玩的，别，别这样。”罗杰知道妓女也是为了生活，才做这门生意，所以不像其他贫民窟工人粗鲁的对待她们，而是略有不好意思的拒绝。

妓女看着罗杰还算有个人样，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粗鲁的对她，便问他：“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这有一个婆娘不知怎么今天没来，端屎倒尿的活你愿意干吗？”

“当然愿意，当然愿意，让我干什么都行。”罗杰痛快的答应，只要有活干有饭吃，他什么都愿意做，除了杀人放火。

“那你等着，我去问问妈妈。”妓女说完便转头进妓院。

午后，数架飞机划破长空投掷炸弹，轰隆隆的声音在这座小岛的城中心响起，慵懒的人们不敢相信的呆住片刻，随后四处逃窜。有的人在睡梦中被炸的四肢飞散，有的被弹片击中要害，顿时倒地身亡。哀嚎声，惨叫声，呼喊声通通被炸弹声掩盖。

飞机轰炸时罗杰在妓院的后房劈柴，听到声音后罗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罗杰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遭受过战争。直到一颗炸弹击中妓院，有的妓女和嫖客被炸的血肉模糊，罗杰才迅速找掩体藏身。

四处逃窜的人们更容易被弹片击中，可是在慌乱中人人自危，恐惧的心里战胜了理智，以为跑得快炸弹就追不上，甚至有的人不是被炸弹炸死，而是在慌乱中被人踩踏致死。

帮罗杰找活干的妓女也在慌乱中四处逃窜，罗杰看见她往妓院门口跑去，便也不顾安危的想救她，从掩体中跑出去想拉她找地方躲避，因为刚才妓女给他午饭时多给了一个馒头。

在街上尸体横七八竖的摊在地上，有的残肢被炸飞，挂在商铺招牌上或者旗杆上，多数楼房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有的被炸成重伤，躺在地上哀嚎，有的儿童在哭泣着找妈妈。

“跟我走，快”罗杰拉住妓女的胳膊说道，但是妓女听不见。

妓女被人拉住胳膊，转头看是那个贫民窟的工人。在危险关头，也没多想便被罗杰拽着一起躲到了一家商铺的柜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