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趁着夜间回到了镇上，在香令郎的向导下走进了后院，放下了肩负、好好地梳洗了一顿的秦梦芸回房之后，回去处置惩罚屍首的香令郎还没回来，她坐在窗边，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明月，一时之间竟似被点了穴般，坐在椅上再也不动了。

隧道当中的恣意疯狂是一个原因。就算原先曾和香令郎没日没夜的裸裎相对、恣意取乐，险些将她调教成了个荡妇**，但秦梦芸的心态终究还转变不外来，更况且照旧在明知有人旁观的情形之下！

再加上**之后，无论男女都还会陶醉其中，显得有些失神，她所遭受的，偏是比以往更为强烈百倍的兴趣，也难免事后的秦梦芸，会显得有些怔忡，茫茫然的，不只**娇酥，连精神都无法集中。

遭受了狂风暴雨般的爱欲洗礼，就算秦梦芸武功高强，但身体还不是那么习惯，虽是一路上被香令郎抱下山来，连走路的气力都省了，但一松下来，满身上下的肌肉都似乎在抗议一样，尤其是那不堪一折的纤腰，更是酸麻的像是要断了一般。白昼她一直都以坐姿和香令郎淫乐，那柳腰也不知扭了频频、摇了几回，也怪不得现在会酸疼欲断了。

但实在最教秦梦芸神情愀然的，是事后项枫那令人不禁中人欲呕的死相。秦梦芸下山之后，虽说奉师门教训，少少开杀戒，但既在武林中打滚，也难免伤得几条人命，可那终究是明刀明枪的交手，这种事在武林中逐日都市发生，无论杀人或被杀，都是明快至极，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情况。

但今儿个却是完全差异了，在履历了几死还生的险局，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之后，也不知她前生作了什么善事，今生才交了天大的好运，原以为已经鸿飞冥冥，逃得不知所踪的项枫，竟然落入了她手中！

原本秦梦芸也想痛痛快快的一掌下去，让这老贼下黄泉去向先怙恃谢罪，但在香令郎的晓谕之下，为了让项枫多受点活罪，她竟选择了香令郎的手段，让项枫在内有媚毒侵经、外有春宫妙戏当中，被体内的毒火活活折磨到死。

原来不应成为问题的。一开始时，秦梦芸虽尚有些放不开，但在香令郎熟习而流的挑逗玩弄当中，她也徐徐铺开了心胸，恣意地享受着鱼水之欢；搞到厥后，若不是香令郎时时在她耳边提点，已经被欲火所融化的秦梦芸，还差点忘了旁边有项枫在看哩！

偏偏项枫不只是看她在香令郎身上忘情扭摇而已，正当秦梦芸欲火如焚、热情地摇到一半的当儿，肩头陡觉一热，偏眼看去的秦梦芸觉察，项枫那火热的jing液，竟差点儿溅到了她身上，那带腥的味道，却是再挡不住地穿入了鼻内，她差点便羞的扭不下去了呢！若不是穴内香令郎的rou棒乘隙使坏，弄得秦梦芸舒服的茫茫然，让体内的欲火完全控制了她的身心，再度忘我地扭挺迎送起来。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已被那涛天的**所佔领，酿成了纯受欲念操控的荡妇，但事后当舒服的腰酸骨软、喉痛声哑的秦梦芸忐忑不安地，想去确认项枫的生死时，那容貌却令她差点儿当堂呕了出来。

只见隧道壁上，垂坐的项枫生机全无，四肢那诡异的扭曲也还而已，那rou棒现在已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像溺毙的屍体般，倒在掺杂着黄白阳精的血泊之中，除了深入rou棒当中的苇茎，还保持着约有三四寸长的硬处之外，其余的部门险些就像是无骨虫般，软绵绵地飘着，乍看之下，中间那段硬处反更不自然了。

或许因为那样子实在太惨，秦梦芸的心中完全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欢欣，光只是看到这儿，已经噁心地看不下去，忍不住地连退了数步，偏过了头、闭上了眼睛、掩住了鼻孔，不愿再让地上那滩混着黄白色浊液的血湖，再度映入眼内；更不想让那股瀰漫隧道之内的、混在血味里的腥气，再次沾染到自己身上。

以前连刑人逼供这种事都没干过，一口吻就酿成这样，以这般淫邪手段取人性命，还在他死前令他受尽活罪，虽说对方是你死我活，又兼鄙俚阴险的大对头，但看到那惨状，心地良善的秦梦芸，仍忍不住有一股奇异的念头昇起，感受上似乎自己报仇虽是天经地义，但以这种手段，却令她着实厌恶起自己来。

但她身旁的香令郎，却似乎早已习惯这种状况似的，虽是脚步审慎，小心避开，不愿身上沾血，却照旧踱到了项枫跟前，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试了试他的鼻息，确定项枫已经气绝了之后，才吁了口吻，放心地脱离了他。

看香令郎神情如常，对项枫的惨况甚至没动上半根眉毛，就似乎眼前之事司空见惯一般，看得秦梦芸头一回有点儿恨他起来，这人怎么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啊？

“他的……他的屍首要怎么办？埋在这儿吗？”

秦梦芸差点不敢相信，出口的竟是自己的声音，那里头一点儿劲道也没有，不光是极端放纵后的嘶哑，还加了些许萎靡之意，一点儿也不像生人所发出的声响。

“不，那不行。”

闭目想了一下，香令郎逐步地退到了秦梦芸身边，“我们先下山，到铺子里去梳洗休息一番，晚一点我再回来，把这屍首移回君羽山庄去。元凶既死，至少也该让楚心他们放心下来。”

“是……是吗？”

原先秦梦芸还想说，怨生不怨死，人死之后入土为安，至少也该把项枫的屍首埋一埋。但既然香令郎想把项枫的死讯漏给楚心知道，好令楚心安下心来，她也欠好出言阻挡了。

“人……早晚总会死的，”

轻轻拥了拥秦梦芸的香肩，却没半分**之念，似乎香令郎纯粹只是想慰藉她而已，“至少，在他死前，总还让他看到了一场好戏，以这般美景送他归西，也算是不枉他了。”……想到这儿，秦梦芸那纤巧如杨柳轻拂般描绘的眉，突地皱了起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想起隧道中的事情，就似乎有那里差池，却又想不起来。

偏偏就算秦梦芸以为自己多虑，想要忘记一切，好入梦乡的时候，又似乎有什么工具窜进了她心里一般，却是一现即隐，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偏偏那思绪又像是无比重要，令秦梦芸忍不住细细追念起来。

逐步地追念到隧道中的种种境况，像是想到入神了的秦梦芸，突地像是被什么打到一般，整小我私家触电似地跳了起来。

刚想到时或许还不太确定，但当秦梦芸心下存了念头，再仔细追念的当儿，那一点线索就似乎随着她的思绪，一遍又一各处放大了似的，让原本只是一丝的疑念，愈涨愈大，逐步凝成了确信。

原来还真不敢相信，但秦梦芸左思右想，愈来愈是确定，在隧道中被她和香令郎活整到死的，应是尚有其人，绝对不是项枫！

虽是一点儿也不显着，但当秦梦芸仔细追念的时候，心中的眼光虽是缓慢、却是愈来愈确定地凝在隧道中人的眉间。项枫年已六十许，虽说功力全没搁下，但老化的痕迹却无法全盘消除，不只前额半秃，连带的连眉毛都没有以前浓重；但隧道中的那人，虽说眉间也已稀疏，感受上却有一点儿红，还微带些浮肿。

原先秦梦芸还以为是药力摧发之下，项枫挣的连脸都红透了，所造成的后遗症，但现在心有疑念后，细细想来，那该不会是事出突然，在硬拔眉毛之后，所留下来的痕迹吧？

原来是完全没有想到，但现在仔细追念起来，隧道中虽是昏暗，光靠夜明珠的微光，实在难以分辨，但那人在感受上，却要比项枫年轻多了；如果再加上眉间拔毛后的痕迹，秦梦芸险些可以确定，在隧道之中，被她和香令郎的香艳春宫，以及体内的媚毒所活活熬死的，应该是项英而非项枫啊！

原来光靠这些许印象，秦梦芸还不太敢确定，但仔细一想，在那之前，隧道中人乃是向香令郎施以暗算。若那人是老练深沉如项枫，至少也该有点儿自知之明，以他的武功造诣，就算香令郎真的毫无预防，想暗算他乐成，也是天方夜谭；梦想能一击便擒杀香令郎，这种事只有项英那等莽夫干得出来。

想到了此处，秦梦芸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在房内往返地踱了起来，纤细的赤足不住所在在酷寒的磨石子地上。

虽说是杀错了人，但项英是项枫之子，所谓“父债子还”秦梦芸弄死了项英，在情理上也并不是说不外去；其时她和香令郎好不容易躲进了隧道，偏巧项英的身影也在同时泛起，就算他没什么歹意，以其时秦梦芸的气虚力弱，香令郎还负伤在身，外头尚有追兵未退，遇敌之时非得先下手为强不行，在那时的状况下，就算下了重手，也是理所虽然。

虽是起劲地说服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正确的，完全没有任何错误，但不知怎么搞的，秦梦芸的心中始终沉甸甸的。虽说仇报了一半，项枫基业已失，连儿子都死了，就算他真有回天之力，要想东山再起，也是难上加难，怙恃泉下有知，该可浅笑，但她杂乱的心绪，却始终无法舒展开来。

走着走着，原已杂乱着的心绪，却没有一点清静下来的迹象，反而随着她的走动，如平湖扬波一般，愈来愈是震荡不安。

原来秦梦芸也想乾脆坐下来，盘坐运功，逐步地舒缓气息，好让自己的心情平定下来。白昼为了疗治香令郎的伤，秦梦芸可真说得上是全心全意，要能多浪就有多浪、要说多媚就有多媚，将她体内的元阴，全无顾惜地送入了香令郎体内。

弄到厥后，秦梦芸虽是满足至极，但元阴大量献出之下，虚的功力大退，差点儿连站起来都没有力了呢！

虽然香令郎事后趁着恶整项英之便，控制着纵情放浪的秦梦芸，以阴阳只修的奇技，将真元反哺，阴阳和合之下，让秦梦芸不至於亏损太多，但前头她的爽法，实在是太过义无反顾了，虽有厥后的只修之术，秦梦芸的功力仍是亏虚了不少，也该是她定下心来，好好地运功，好补回亏损的时候了。

明知应该如此，但现在的秦梦芸，说什么也安不下心来，虽然没有像连着被项枫和燕召侵犯之后，在林边溪旁时那般的气息散乱，体内朴陋洞的，险些连一点内力都运不上来，但现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乱糟糟的，全理不出个头绪。

若秦梦芸不先定下心来，仍以这种心态提气运功，功力散乱、难以精进还不打紧，只怕随着思绪乱飞之下，功力运行之间一旦走了岔子，那可真的会走火入魔呢！她的功力才刚大量损耗，实是再不能有半分差错了。

也不知这样走了有多久，秦梦芸突地一阵哆嗦，脚下一股凉意传来，她这才觉察，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在屋内晃了不知几多时候，连窗外头都已微微透出了亮光，显是天色将明，一夜都已经已往了。

香令郎选的这地方，是间临街小店肆的后院，虽也听获得外头那市镇中难免的喧嚣之音，却因距得远了，听来模模糊糊，反有些闹中取静的清闲意态，比之纯然不闻人声的山居，实是尚有一番趣味。

想到此处，秦梦芸芳心禁不住有些儿着慌，忙不迭地将身上纱衣换下，穿回了那微显陈旧的道袍，在后院的人工小湖中梳洗了一会，一边确认肩负中的长剑，确定自己随时可以回到隧道里头去。

原先在路上，香令郎就说定，要趁楚心和燕召驻足未稳，还没能地毯式搜索过那盘回複杂的隧道时，先回隧道里去摆佈屍首，才到镇上，安置好了秦梦芸后，他竟连休息一下都没有，马不停蹄地便往回走了。

香令郎这下去了足足一夜，到现在天都亮了，还没有回来，虽说还不到约定的午时时分，但体贴则乱，加上秦梦芸心湖里掺杂着恼恨、忏悔、不安和自责，原已是一团杂乱；再加上香令郎武功虽高，却是重伤初复，难免令人担忧，她心头更是满缠着难以解脱排遣的一团乱麻，慌慌的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让晨起时满蕴着冷夜寒意的流水，凉滋滋地拂过了脸，秦梦芸轻声地吁了一口吻。她十来年的山居修练，终究不是白练的，不只是武功内力，就连心灵修养也胜人一筹，就连诸多寺院道观身世的能手，在这方面也未必能赢她。

这方面的修养，实在是在秦梦芸毫无自知的情况下磨炼的。她自幼就和两位师父和师兄一同山居，举目所及除了这三个生人外，就是清幽沉静的山林，加上两位师父都是佛道高人，除了武功过人外，最重视的就是心灵的修养，颇有“泰山崩於前而色稳定，麋鹿兴於左而目不瞬”的境界。

在这清幽的情况之下，秦梦芸十余年来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地修习其中，虽然限於年岁尚轻，修养难及两位师父及师兄项背，比起一般武林人物，可就要沉稳多了。和她较量起来，年轻气盛的楚心功力虽也不弱，但日夜被复仇之火灼着心田，虽因恨火满溢、用功极勤，功夫进境相当快，但在沉稳的修养这方面，和她真可说是天差地远呢！

虽说下山之后经事颇多，种种横逆让她修为颇有些退步，但自幼打下的功底终不是假的，这修练直到现在才见功效，随着一丝丝清冷微甜的寒意，从脸上手上不住渗进体内，秦梦芸逐步地放长了呼吸，原本乱成一团的心思，逐步逐步地舒缓了下来。

逐步地拭去脸上和手上的水滴，她仰起头来，让一些未及拭去的水丝，徐徐地顺着她修长秀气的脖颈滑了下来，一线渗入衣内的寒意，仍舒舒服服地贴紧着凝脂一般的肌肤，秦梦芸轻轻地长吁了一口吻，一颗杂乱不安的心，到现在才真正定了下来。

心情方定，走回了房内，用过了早已备好的早膳，再用了些功，慢腾腾地让内力循环周天，看来昨儿个香令郎反哺之力简直强悍，之前她献身时虽是毫无保留，现在的功力虽没退步几多，真该谢谢他呢！

逐步地让尚有些酸疼的**一点点、一点点地放松，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致，秦梦芸徐徐寻思，自己那不安的根由，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

照理说君羽山庄被破，项枫基业已失，他也已有了些年岁，应当无力东山再起，这大对头虽仍逍遥法外，但她有的是时间，逐步的找，总有一天会找获得他；项英之死虽算是误杀，但父债子还乃千古定理，杀了此人也不算是她罪孽，搪塞他的手段是过份了些，此事她确有必须革新之处。

至於香令郎这方面，就更用不着她费心了，他是何等武功才智？楚心他们人马虽众，拿他可是一点儿措施也没有；况且楚心他们早已为他和秦梦芸一起丧身崖下，早失了戒心，这下子可是敌明我暗，对他大大有利。

就算算上香令郎内伤未癒这倒霉之处，但他这回不是要去廝杀，而只是要送个屍首到君羽山庄去，可也不是难事；更况且香令郎走的是隧道，那里头的弯曲複杂，楚心基础是一无所知，燕召的情况虽好点，怕也不敢随意进入，况且他连隧道在山庄内的入口都不知道，就算要监视隧道出口都办不到呢！

想到了香令郎，秦梦芸嘴角禁不住微微浅笑，这小我私家真是好厉害，她一身武功为名师所授，虽说不上自大自满，却难免有一点点儿自豪，不太把他人的武功看在眼内，纵然武功高强如楚心，实力上也差她不只一筹；但这香令郎却是完全纷歧样，直到现在，秦梦芸都还不知道，香令郎是否已使出过真实功夫？

如果山崖上和七大能手之战时，她没有被楚心和燕召联手，逼的步步退却，害香令郎非得放下战局过来救她，以致两人坠崖的话，以香令郎的武功，和七大能手这样拖下去，她也真看不出来，会是香令郎先失手认败，照旧七大能手会被拖的团团转，直到累倒时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呢？

实在，香令郎真正令她心醉的，还不是武功，至少秦梦芸就没被他瞒已往，这“片地存身法”虽是幻化莫测，但若真能找出他迷幻身法中的真身，要搪塞他实在也照旧有措施的；但若不是论武，而是讲到床笫之思的话……

想到这儿，秦梦芸的面庞儿忍不住又红了起来，烧的脑子里都似无法思考了。

她虽身世正道，照旧被佛道高人养大的，但在床笫之间，秦梦芸非但不是个清纯玉女般的雏儿，履历过的男子之多，更非一般守着三从四德的良家妇女所能及的；在武林中行走的女子，虽说较为豪爽，不怎么把什么三诗六礼放在心上，不会像一般闺阁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和生疏男子攀话儿都不敢，但男女之防可也没那么松，能有她那样多样化履历的，除了一些着名放浪的艳女外，可也是绝无仅有了。

虽说私底下难免有点儿放浪形骸，但在这方面，实在秦梦芸算得上是容易满足的，并不像一些着名的艳女般欲壑难填，只要在秦梦芸自愿（或半自愿）的状况下和男子上床，她总能在其中获得兴趣。

但在秦梦芸履历过的这些男子之中，无论算持久力、挑逗技巧，甚至是好色的水平，香令郎若算第二，还真没有人能认是第一呢！他不光厉害到能撑到秦梦芸泄阴，甚至连rou棒在她穴内，被那媚人精元泡的酥麻麻的当儿，也能遭受，总是撑到让秦梦芸泄了又泄，搞的满身舒服的都快散了，他才歇手，让秦梦芸认真是满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