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五)(1/2)
文化墙贴着一副宽大醒目的对联,右侧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左侧是:“老子反动儿忘八!”横批却看法驳杂:“基本如此、一定如此、理应如此、绝对如此!”对联像一个庞大的老虎嘴,内含着数十篇加满赞叹号的大字报。马碎牛推测:这就是秃子说的那些针对他的文章。
寓目大字报的人围得铁桶一般。有人为文章叫好,有人说是乱说八道。两种意见很快就起了冲突。争论者互不相让、据理力争,喧华声乱成一片。
马碎牛并没有拨开人群冲到前头,而是微微一笑、止步不前,悠然自得地背着手在人群外左右踱步。赵俊良挖苦道:“咋不进去?怕了?你不是说‘必须泛起在六中发生的每一个大事件的焦点’吗?改变主意了?”马碎牛自得洋洋地扬着下巴,指着宣传墙说:“马碎牛已经在事件的焦点了,我何须多事?”
柳净瓶不安地埋怨:“自得地太早了吧?谁知道效果是好是坏?”
“优劣不重要了,出人头地已成定局。”马碎牛倒是笑得充满信心。
赵俊良暗笑马碎牛托大。
前边的争论越来越猛烈,争论的群体也不止一处了。
面临越来越杂乱的局势,赵俊良兼顾左右、分心二用,他紧张地采听数处传来的争论声,分辨焦点、归纳论据,最终却很让他失望。新看法带来的理论缺失大大压缩了辩说的空间,想虽然的几句话说完了,体面问题就成了争论时为压倒对手无所不用其极的决议因素。
赵俊良摇头,他已经想走了。像他预计的一样,争论很快就生长为诅咒。
“阻挡血统论就是反党!和事情组对着干就是反革命!马碎牛自甘堕落,是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马碎牛挠着头思索:“‘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这是啥意思?咋听着有些像‘猫把下的干浆浆鸡屎橛橛’?”
赵俊良十分惊讶:居然有人指名道姓地骂马碎牛,他不走了。柳净瓶就惊得面容失色。
“放你妈的屁!血统论要是正确,马克思就不会去写**宣言,**也不会向导中国人民闹革命。请问:全世界的革命家有几个是工农身世?”
“你这是污蔑我们无产阶级革命家!”
“你才是污蔑无产阶级革命家!”
“老子家庭身世是革干!你算什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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