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1/2）

安少廷第二天再次来到了袁可欣的住处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把鲜花。

他现在就像一个初恋的男孩，时时刻刻全身都充满了甜蜜的感受，心里不停召唤着袁可欣的名字，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袁可欣迷人的**或半裸的画面。

他紧张不安地敲响了袁可欣的房门，胸中就像有个兔子在他的心口扑通、扑通地上下蹦跳。

袁可欣逐步地开了门，脸色却异常难看，发红的眼睛似乎她一整天都没有睡觉──她身上还穿着昨天他们出去时穿的黄色连衣裙。她见到他手里的花，显得很是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安少廷见到她那憔悴的样子，适才兴奋的心情也一扫而空。他意识到袁可欣心里可能基础无法相信他对她做出的保证，她昨夜肯定是在很是恐惧但又极其瞻仰的杂乱心情中渡过的。看来自己是兴奋得太早，要让袁可欣受到庞大创伤的心灵完全康复，可能还要起劲很长时间。

袁可欣将他让进房间，关了门，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花，看也不看就将花扔到了桌子上。

安少廷突然意识到袁可欣今天的举止很不寻常──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脱了衣服趴倒在他身前向他说奴儿接待主人惠临的那套晤面仪式。

他很快清静下来，心想︰这也许是个好迹像──她可能也开始相信他的善意了，最少她已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见到他就会恐惧得发抖。

安少廷于是满脸笑意地对她问候道︰梦奴，昨天你睡得还好吗？

……

哈，梦奴，我正要告诉你，你以后见了我可以不必非趴倒到地上不行……喂，梦奴，你今天怎么了？

袁可欣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充满恐慌、矛盾和恼怒的眼睛里对着安少廷像是射出了两道利箭，直视着他，很是恨恨地说道︰你……你不是我的主人！

啊！原来如此。看来袁可欣已经琢磨出来她的主人的性格发生的庞大变化。

安少廷对她这样的反映早就有过准备，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不外这正好，这正说明她头脑还很清醒，不是安少廷曾担忧的她会不会因为受到恒久的**和心灵的折磨而遭到精神上的永久的损害。

安少廷桀然一笑，将脸凑进她，对她笑道︰怎么？看着不像吗？你再仔细瞧瞧？

不！你们长得是像极了。可是，你决不会是我的主人。你是谁？

哈哈，梦奴，我不是你的主人，那我会是谁呢？

你……我主人决不是你这个样子。

是吗？我的样子怎么了？

我主人……他……他……

他没有我这么好，是吗？

你……你到底是谁？

安少廷看到她那种急切恐慌的样子，心里反而十分轻松。他不忍再逗弄他的心上人，稍稍严肃起来，逐步地说道︰梦奴，你耐心听我说。我简直是你的主人，这绝对不会有错。你可能是希奇我以前对你那么残暴，现在却对你如此好，是不是？

……我的主人……他……决不会容许我这么和他说话。

是的。以前一段时间我很是残暴，让你受了太多的痛苦的折磨。我现在心里想起来也很是不舒服。可是，已往的就让它已往吧。我以后决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残暴地对你了，你可以相信我……

你……噢不！你……你不是认真的。你还会处罚我的……

不！你听我说。我不会再残暴地处罚你了，你可以完全放心。

你……你……不行能的。除非，除非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的……你基础就不是的。

唉，梦奴，我虽然是你的主人。我以前经常在夜里来，穿着睡袍，还拿来种种刑具，对你又打又骂，残酷地荼毒你，实在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

不！……

梦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气相信我呢？岂非你希望我再对你施加那些残暴的处罚才气信吗？我用插在电盒里的电线电击你的**和阴部，还用带链条的夹子将你**夹住，用种种工具塞到你的yin道里和肛门里，所有这些都是如此极端的残暴，现在让我回忆起来都十分心寒。所以我刻意不再那样对你了，你相信我吧。

啊？你……不。不会的……你怎么会是这样……

梦奴，你不用再怀疑了。我简直是你的主人。不外，我再也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会好好地待你，就像昨天那样。好欠好？

安少廷逐步走近袁可欣，用手扶住她的双臂，将她险些要站立不住的身子扶稳。他知道她现在还很难从这一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恐怕还不敢真的相信她的苦日子已经竣事。但一旦她明确并开始信任他，她就会知道他对她的真心和诚意。

袁可欣两眼茫然地平视着安少廷的肩头，似乎照旧不信他说的一切︰你真是我的主人？

虽然啦。梦奴。

那你不再处罚我了？

是的。梦奴。我决不会再对你动粗，也决不再用暴力来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说好欠好？

袁可欣似乎突然醒了过来，用一种急切的语气对着安少廷急速地问道︰你……你……你不喜欢我，不愿再要我这个奴儿了？

梦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奴儿。

那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处罚奴儿吗？你还会的，是吗？

不。我不是说了嘛，我决不会对你再用任何暴力。

我以前做的欠好，是吗？

梦奴，你说那里话嘛。我爱你。我喜欢你。而且你做的一直就很是好，都是我的欠好。我以后就不会再对你以暴力相向了。

……你……

安少廷突然感应她的眼睛里尽是恼怒和失望的心情，让他完全无法明确。

梦奴，你不相信我吗？你以为我都在骗你？

袁可欣突然猛地抛开了他的手，对他恼怒地喊道︰你走开！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行能是我的主人！

袁可欣的激动的样子让安少廷十分痛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无法说服她让她相信自己简直是她一直称谓的主人──他开始忏悔自己变化得太大太快，也太急于求成了。效果他现在泛起在袁可欣眼前的性格和他以前的残暴的性情反差太大，让她怎么能不发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