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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砖房里的俏姑娘(全本)第1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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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砖房里的俏姑娘(全本)》

1一(1)

撑开她送给我的这把花格子雨伞,我的眼前一片雾色缭绕的茫然,离开这座古城的多年以后,我终于又一次踏上了这片给我太多回忆的土地。不知道这是第几场春雨,沥沥淅淅地落在身上。望眼看去,那一条灰蒙蒙古城墙,又将一段令我今生今世都无法忘却的记忆呈现在我眼前……

“姝婷,你还好吗?”就在此刻,心头再一次涌起多年未曾平息过的惆怅和忧伤,犹如钟楼的沧桑,鼓楼的暮色。看那,起风了,大雨瓢泼起来,白色的雨乘风倾覆,古城被洗涤得焕然一新。

我依然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听她说“我永远是你的鱼”,清晰的记得那座位于西安s大不远处一个叫白庙的村庄,那里曾经是我们栖息的地方,我把它称之为“红砖房”。

一阵马达声又在耳边响起,后铺的那头猪坐在床边上梳理他的猪毛,哼哼唧唧的。受不了这般搅扰,我愤然爬起骂道“你td昨晚交响曲奏完了,大清早的又搞什么飞机啊?还要不要人活!”他倒不理会我,抽身去放水。我倒头又睡,片刻间不醒人世。梦里,我咬着棒棒糖,那叫一个开心,口水都流了一地,姝婷在旁边咯咯地笑。敢这棒棒糖味也变得太快了点吧,顿时觉悟,爬起来就直奔洗手间。

开始刷牙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忏悔。猪毛手毛脚地摇摆着我的头大叫“小南,你还打不打电话啊,不打我可先打了。”

我转脸色变,直奔电话机,一看表,805,一口气没上来,完了。

“你这猪,怎么不早提醒我。”我转身和猪厮打起来。说起这个猪,其实他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朱明,他喜欢和我说朱明王朝,但我始终搞不明白朱明王朝和他有什么关系。瞧着他的样儿也不顺眼眼小嘴大,下巴比脸还长,一年四季都戴着个太阳帽,帽沿儿永远躺在脑勺后,就连睡觉也从未脱过。就这样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桃花运不断,天上的林妹妹全都掉他脚下了,很是让人眼热。从那以后我就坚信这都是命。猪是我的舍友,睡我右铺。也许是这厮天天有喜事,常在夜深人静时善做一些小动作,弄出哼哼唧唧的动静儿来,闹得我不能入睡,便嫉恨在心,索性就叫他猪。

猪看我放下电话,贼眉鼠眼地走到门口,然后忽然转身,张开双臂仰面作陶醉状“啊,温柔的感,和婉的声音,一颗动的心灵的善良和宁静,那初恋的、令人陶醉的喜悦——你们在哪里啊?你们在那里啊?”说完拔腿就风似地溜了。老毛子屠格涅夫《初恋》里的这句话,常在猪的嘴边挂着,自猪搬进红砖房和我合租一室时就从未断过。

每天早起的电话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从头一天的结束到新一天的开始,电话应该是这样陪我走过来的——720我会准时拨通姝婷的电话,响三声便挂断。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她也就揉揉眼睛,准备起床了。记得这一约定是在高考前就拟定的吧,那时她在西安,我在成都,而现在,我在西安,她在成都。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科,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批评一下s大的考试时间安排。隔三叉五的来一门,最好就一天考完了事,免得让我们的室友们异想天开。他们最近真的很辛苦,用有限的头脑想出惊世骇俗的策略来,无不让人汗颜。班里竟然有同志提到“为求保证考场上作弊万无一失,惟有一个办法,把放了一星期未洗的臭衣服、臭袜子全穿上,保证十米以内无任何生物敢接近,再用棉花球把鼻子一堵,搞定!”我们全场哗然。我坐在旁边,开始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憧憬着寒假的美丽新世界了。

在我的记忆里,象牙塔就像是一面深邃的风景——晨夕风露,阶柳庭花,悬挂在心灵深处,美丽、绚烂。可是现实里,是不是真的就像我想象中的一样干净的一尘不染呢?我说不清,我相信没有谁能说清。

玥熹在今晚给我抬了一大堆东西来,开水壶、被子、水桶,那都是我在十一月去成都前贿赂她用的,一个中文系宣传部长,懒的跟什么似的,这也借那也借,为这个,我没少说她,可为了让她能帮我顶着上早操和早自习,还是只能低声下气地拱手给她送去。

2一(2)

她经常拍拍我,像抚摸一条饲养多年的狗一样,乖呀乖地叫。

“你什么时候回绵阳啊?”我问她。

“过几天就走,你不是明天的火车吗?怎么还没收拾好东西。”

“你少来,在我面前还用那西部普通话来吓我!”

“啥子嘛,你跟老子听到起,瓜娃子……”

我被慑服,装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过这标准的四川口音从她嘴里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每次故意惹她说话,话虽难听,但听着舒服。

3二(1)

和来送我到车站的哥们儿寒暄了几句后,我爬上了人踩着人的车厢。站了一半路程,后来受不了腰酸腿痛,便骑在行李箱上回到了昆明。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这样匆匆走过了。

租了辆摩的颠簸到安斋,爸妈依然是老样子,听到摩的动机的嗡鸣声便早早儿出来迎接我。老妈挪动着胖乎乎的身体,远远儿地望着我就张开了嘴,眯起眼睛笑着来拉我的手。老爷子干瘦如柴,身体倒轻捷,伸手帮我提起行李箱,架在肩上气喘吁吁,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嘴里还不停嘟哝“箱子楞个重哦!回都回来了,干哈子提那么多东西咹?”我无语,心里愧疚,钱都花在和姝婷的电话事业上了,却没有给老爸老妈买一份食品,哪怕是一小瓶罐头,顿时脸上像抹了一层辣蕉,烧烘烘的。才跨进家门,他们就各自坐在椅子上,问东长扯西短的,把我折腾了个够。

老妈热了一锅水让我美美儿地泡了一次脚。在学校时经常和猪去校外的洗脚城泡脚,猪说这就是生活,其乐无穷,他却经不起纤纤玉手的揉捏,每次一揉他,他就躺展闭上眼陶醉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哼哼唧唧,按摩姑娘都背着他翻白眼。我却享不了这等福,让那些小妮子揉来揉去的,浑身感觉不自在。如今在家里自己泡个脚,却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在昆明这么多年了,老爸老妈还是那口老掉牙的四川话,却不像我,出门就会三门流利的外语,其实说白了就是三门外地语。就这个,我没少骄傲过,姝婷却受够了,经常被我用昆明话骂得够戗,气的她呲牙裂嘴,便冲过来和我厮打一番,战果却永远都是她脚踏在我背上,高唱那《爱的代价》。

张杰cll我,一下子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对着电话吼“什么事啊,刚回来脚根子还没站稳你就来率先马蚤扰了!”

“急事,出来再说,把建行卡带上!”本来想镇住他,没想到他还跟我先急了。

“不会吧你?连我有建行卡都知道,你该不是想抢我吧,才回来就这样,不好吧。”

“少废话,快点!”砰一下我就听见一阵嘟嘟声了,张杰是公认的大嗓门,高分贝。

张杰是我家的近邻,长得很帅气,喜欢穿t恤和宽大的牛仔裤,因为体格健壮,看起来很性感,笑起来一脸阳光,留着分头,说话间会时不时地吹吹垂下额头的散。我们都说他乍一看有些风度,像韩国电视剧里的小帅哥。我们从小长大,奇怪的是我们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都在一起,关系到了两肋插刀的地步,钱在我和他之间就不称之为钱,纯一纸。

见了面,没等我开口,他就问我要钱。我说“咋搞的,这么急着用?”他说“急,不要多问,赶时间。”我把卡递给他,让他自己去取。他调头就走,末了,说了一句,“那女的怀孕了。”

我无。想到张杰的事不免感叹,爱死爱活的缠了一个处长的女儿,两人为了长相依,竟然背着父母亲跑了。因为父母亲离婚,张杰被判给了父亲,他的父亲是做电器的商人,很有钱。这次领着处长的女儿林莎莎在外半年就挥霍一空,花了几万元,无奈只好回来。处长恼羞成怒,让女儿自己去堕胎,并且说以后要看到她和张杰在一起就打断张杰的腿,还不认这个女儿了,于是两个人决定,张杰陪她去堕胎,完后各自分手,结束这段爱。

又是半年没有回来过了,现昆明的天气还是这样bt,城东下雨,城西艳阳的,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想睡觉,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随了姝婷,好象爱睡觉也能被传染,一出太阳就犯困。为了阻止大好的青春不被浪费掉,我决定去租两盘碟看,和老板寒暄了几句,拿了碟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她,张静雯。

张静雯是我初中的同桌,是一个长得清秀白净的女孩。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天都要从家里带水果给我吃,当然,我的兄弟们也因此沾光不少。那些崽子,一天就把我俩掺和在一起,一到这个时候,她脸就红扑扑的。只要见我和别的女孩子打闹的时候,就会躲在角落里哭。

4二(2)

我很欣赏贾宝玉说的“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这句话,每次回味时不免感慨,心底难免涌起丝丝共鸣。我一直怀疑我是天生就下流、堕落的主儿。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会骂脏话,偷看过小女孩的下身,还在别人家墙上学着画,画不像就画个圈圈儿代替。小学3年级时不顾同桌女生的哭喊强行掀起人家的裙子,然后哈哈大笑着跑开。小学5年级的时候更是难以启齿,看到女生就眼直,看谁的胸部隆起,谁的没有隆起,班里的女生几乎见了我就躲躲闪闪。安斋十的大姑娘隆起的胸部和被裤子裹得结实的腿部,都被我用目光狠狠地强jian过。

我会像《廊桥遗梦》里的罗伯特金凯先生一样想触摸她的皮肤会是什么感觉,两个肚皮碰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有的看见我贼溜溜的眼睛就低头匆匆走开,有的不怕,竟然上来摸我的头说“这个小孩多可爱!眼睛很勾人呢!”有一次,学校组织毕业班搞勤工俭学,老师带我们去安寨的后山上捡骨头,每人10公斤。老师凶巴巴儿地咋唬说“不去捡也可以,交5块钱。完不成任务就不准毕业。”话一出吓倒一大片。不知道学校要那些白森森的骨头有什么用,总之我们漫山遍野地跑,捡了很多很多牛骨头,驴骨头,羊骨头、还有猪骨头。收获最多的是齿骨,还有腿骨,头骨。当时,捡了半麻袋沉甸甸的背着,和班里的大队人马走散了。赶着追他们,也没追上,却现班里的女生夏夏也落在后面。看她满脸愁容,手里拿着的袋子空荡荡的。此时我下流的本性又窜到心里,见四下无人便上前调戏。我放下半袋子骨头,坐在她身边。“夏夏,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10岁的夏夏不谙事,自然看不出我的邪恶的面目,老实巴交地告诉我“我捡不到骨头。”我说“多的很呢,你随便捡。”夏夏看着我泪汪汪地说“我怕。”我赶紧楼住她装模作样地哄“别怕别怕,有我呢,有我呢。”然后悄悄伸手进去摸夏夏的胸部。我多少有些失望,因为夏夏的胸部一马平川,除了黄豆大点儿的小疙瘩外,什么也没有。贼心不死,仍然有些于心不甘的我又哄夏夏“夏夏,老师说捡不到20公斤不许毕业,怎么还不捡啊?”夏夏的小脸粉的可爱“我也不知道,妈妈说没有钱给老师,让我来捡骨头,可是我害怕,不敢捡。”我马上说“要么我的这半袋给你好不好?”夏夏怀疑地望着我“那你怎么办啊?”我说“没事,我家里有钱,大不了交5块钱拉倒。”夏夏露出了笑脸“那好啊,那好啊。”我转身挪开麻袋说“夏夏,骨头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夏夏问“什么条件?”我笑着说“咱们学大人玩一会儿‘过家家’吧?”夏夏说“怎么玩啊?”我立刻抱住她说“你当我的老婆,我当你男人。”夏夏天真地说“好啊,好啊。真好玩儿。”然后我把夏夏摁倒在地,脱她的裤子。夏夏惊恐地看着我,双手紧紧提着裤子不松手,她哭着说“你要干什么啊?羞不羞。”我看到夏夏泛红的脸说“学大人玩‘过家家’啊。”不顾夏夏无力的反抗,我脱掉了她的裤子。夏夏摸着泪哭着坐起,白白嫩嫩的腿就在我眼前陈列着,我低头去看的私|处。夏夏的眼泪哭干了,嘤嘤地穿上裤子说“我要告我妈,你摸我尿尿的地方。”顿时慌了神,连哄带骗地赔礼道歉。最终还是哄好了她,坐在我给她的装着骨头的麻袋上傻傻地笑。

到了初中,我的恶习不改。仿佛全世界的女孩都不和说话了,只有张静雯对我好。初三的时候我就完全懂得了男女之事,第一次在梦里和张静雯做那种事,竟然遗精,两腿之间湿漉漉的,好大一片。早上起来,妈妈提起床单匆匆忙忙地收了去,从那以后对我管教的方式和态度都彻底改变。我知道,妈妈现我长大了。

依仗着张静雯喜欢我,我对她肆无忌惮,尤其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晚上放学回家,我们同路,走过西桥我句带她钻进了那片绿油油的苞谷地里。手伸进她薄薄的衬衫,张静雯是愿意这么献给我的,苞谷地里,怕别人听见,她除了忍住疼痛流眼泪连一声叫喊也没有。我看到滴落在被我们压倒的苞谷杆儿上鲜红的血迹。她两眼幽幽说,我的chu女和初吻都给了你。我也说,我的处男和初吻也给了你。她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定下来吧,等毕业了以后我们结婚。我说,我还要上大学。她说,我也上大学,和你在一起。然后如胶似漆地缠绵,自然少不了一番山盟海誓。

5二(3)

后来高中了,我去昆明市上学。安寨迁来一户新家,家里有个漂亮的女孩叫小红,和衬俊在同一个地方。这是我第一真正爱上的一个女孩。在看到她第一眼之后,我梦牵魂绕了一个月,抛弃了张静雯,我又千方百计地把小红搞到了手。张静雯悲痛欲绝,索性也狠下心来,去和另一个男孩好上了,看到她和她的新男友在一起交融,心里就会冉起一丝莫名的憎恨,有时候会看着她低头走过我身边的背影暗自伤神。

上了大学后,我心爱的小红走了,带着我的梦和我的心。那时候孤独和寂寞忧愁和思念像苍蝇一样缠绕着脆弱的我,我几乎崩溃。

也就是这个时候,上帝安排了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姝婷走进我的世界。姝婷和玥熹是好朋友,她来s大去看玥熹,我又和玥熹如生死兄弟,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我和姝婷在一起后,就很少再见到张静雯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张静雯在等我,听她的好朋友说过,后来她还一直惦记着我,就和那男的分了。我一直无法去面对她,尽管我可以很口头化地把她称之为好朋友,但我清楚,我是内疚。我承认我的想法很奇怪,以至于在路上遇到她而不知所措。

“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也让我见识见识。”

我心里一阵难过,一时忘了回答她。我说“好久没见,你变化蛮大的。”

“是啊,现实了、开心了,也就变了。”她满脸的无所谓。

我似乎真的已经想不起她穿白色连衣裙的样子了。她消失在人群里,匆匆的……

突然想起司汤达《艾蕾》中的赛扎-德-贝拉。

我望着张静雯消失的方向说“艾蕾,是安寨的一个少年,他骗j了一个像你一样的可怜女人。”

6三(1)

“起床了,毛毛。”很久都没听见妈这样叫我了,顿时倍感亲切,我破天荒的一骨碌爬起来,走近妈妈。看着一条条曲线在她脸上刻画出这些年的路,一阵语塞。

“你还不快点去刷牙、洗脸,还要我跟你端拢啊?妈还要去买菜。”妈妈对我喊。

“我晓得,你去嘛,等下买不到菜了。”

过了几分钟,听见关门的声音,房子里没有了一点声音。我躺在沙上,看着对面墙上贴的那个很大的“家”字,又昏迷了过去。

老爷子把我一把扯了起来,一阵呵斥。哎,我在他手心里永远都是一只小小的跳蚤,一天到晚跳来跳去的,还不就让他一巴掌就给拍死,不过,老爷子从不轻易地拍我,不到万不得已,他没那精力。你说,一干律师的,我说又说不过他,正理儿都被他说成跟歪理儿一个样,让我直想起旧社会的三座大山。饭桌上,照旧的老话题、老思路,要认真学习,不要过早地谈恋爱,前面的也就算了,这后面的嘛,我总要据理力争一番,尽管我知道,那是没有用的,对待他们这样的老顽固,说什么就一真理的,坐那就一化石的,没办法啊。最后还是把话题转移到姝婷身上,我赶紧笑脸相迎,力求在尽短的时间内将话题转移到火星的植物怎样生长上。因为,我再也不想去雨里感叹一夜了,为那两千多块的电话费,以及我对姝婷做的一切。记得那天晚上,为了姝婷的事我和老爷子吵架,一气之下就跑到小操场上睡觉,蚊子跟开座谈会一样,没到半夜还下起大雨,我特坚定,心想,只要能和姝婷在一起,就是现在下钱,老子也一样不理。第二天,我就睡在小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妈妈常教育我“这人啊,是会变的,就跟西瓜摆长了时间会烂一样。”我说“妈,这是啥破比喻啊,人咋能跟西瓜一样,圆咕囵咚的,那不是很丑吗?至少也要当南瓜,那还有些线条和造型呢!”。

因为别人给我取的外号就是南瓜。

7四(1)

一个假期平淡而又乏味的生活让我厌倦,于是我开始相信,快乐时,天是蓝色的,而忧伤时,天是灰色的。

这几天,有一个问题总是困扰着我,或者更应该说,张杰的一举一动让我不安起来。我知道。林莎莎的离开,让他开始学会堕落、酗酒,甚至是玩弄女人。

“小弟,出来陪我喝酒,红石头酒吧见。”张杰打电话给我,我正愁没事干,打的,直奔那厮。

一进门,我就和他一直隔着两个酒瓶子说话,吹着啤酒当喇叭。喝高了,我俩就像是两头待宰的猪一样躺在沙上。昏暗的灯光夹着这震耳的音乐,舞池里摘掉白天面具的那些人,扭动着诱人犯罪的屁股。我转过脸,看见他泪流满面。后来我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一口气喝了二十二杯啤酒,以及吐了一地的黄|色泡泡。

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脑袋里像放着定时炸弹,随时要爆炸。姝婷来短信,说她买了初七的票来西安。我一听,头就往墙上蹭。我说“你害我,让我头上长了一个鸡脚。”她犯糊涂“你说你不是已经来成都了嘛,你装什么。你不想我吗?”我一本正经地去短信跟她说“我想你呢,想你呢。”“你去死。”她说。三个字结束对话。每次她跟我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其实比那“亲爱的”还好听,我还喜欢她来打我,追着我满屋跑,追累了就耍赖皮叫我站住,又开始在我身上练龙爪功。我问过朋友,这样的想法大家都有吗?哪知,他们总是探手过来,摸着我额头,极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我茫然。记得去年我和姝婷坐在酒吧里看着透明玻璃外飘着的雪,在桌上摆着的留录上写道明天的来临总是让我开始想去珍惜昨天,今天的我,总是想拥你入怀。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柠檬茶的爱……

其实,寂寞着笑与寂寞着哭之间,只是源于希望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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