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GL)第2部分阅读(1/2)
的床上时发出一声哼呢,眉头紧拧,依旧是一副痛苦的模样。
白浴燃抽了两张纸巾把脸上的汗水抹去,喘着气,坐倒在床前双眼空洞地看着kiro。
这是为了什么要救这种社会败类?白浴燃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就把她丢在公园里任她自身自灭或者打电话让警察来把这只肥羊绳之以法不就好了么?干嘛要费这番功夫让自己惹祸上身?等她醒来之后会不会又来一顿鞭子呢?
白浴燃看着昏睡于痛苦之中的kiro,叹了口气,艰难地站起来,认命地去找拖把。
先把家里收拾干净再说吧。
白浴燃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头昏眼花地把地板的血迹都擦干净,什么也不顾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收到经纪公司的电话。
“喂,小白,你的伤好了点没有?”
白浴燃一听就精神了,看上去有工作可做的样子。
“没事了,好多了!”
“脸上的伤呢?粉能盖得住吗?”
“能!”
“十点半,我开车接你去,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工作,但她是拿日薪的,工作完直接给现金,这就预示着今晚她最少也有五百块钱供自己吃顿大餐并且把冰箱塞满了!
白浴燃迅速去洗漱,到了时间冲下楼,上了经纪人的车。
经纪人从后视镜看白浴燃,见她脸上还有些淤青,不满地啧啧做声“我不管你是不是又接私活搞成这样,我要警告你的是如果下次你再私自受伤特别是让你的脸受伤,我们公司有权利单方面和你解约,而且你还要赔付我们违约金。白小姐,你自己想清楚点。”
白浴燃把车窗刷下,点了根烟抽着,没回应对方。
“你呀,该开窍要开窍了。难道想要一辈子做平面模特上一些小杂志和网店页面就够了?你条件其实不错,别把自己逼死了。”
白浴燃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她依旧没有要回应的打算。
“今天去拍平面照的杂志还不错,他们的老板也会来,我可以安排你们一起吃个饭……”
“别了,秦姐。”白浴燃打断她,“如果要出卖色相出卖肉体的话,还是算了吧。我白浴燃就算穷死饿死各种死也不会不知廉耻爬上男人的床的。”
“是女的。”
“……啊?”
“‘新秀’杂志的老板,是女的。”经纪人歪着鲜红的唇笑道,“你不就好这口吗?我知道的。”
白浴燃无奈“秦姐啊……这不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这是节操的问题!”
“节操?你混这个圈子还想要节操?你会不会太贪心了一点?”
“……停车。”
“哈?”秦姐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冒青筋了。
“停车吧秦姐,我不去了。”
“白浴燃,你这是作死。”
“死也不死在别人床上。”
“……”
秦姐把白浴燃撂在高速出口的时候对她冷笑“我等着你饿到爹妈都不认识的时候来求我。”
白浴燃耸肩“我本来就没见过我爹妈,他们应该也不认识我。”
“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白浴燃看着秦姐的车越开越远,她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怎么从这荒郊野外回家啊!
像割肉一样痛地打了车回家,付钱的时候白浴燃把最后一张红色钞票贡献给了司机并找回二十块钱时,她对着最后的财产居然笑出声。
白浴燃,你真惨。
不管怎样,也要买点吃的,活人不能真的被饿死在家里。
白浴燃去家楼下的小超市用最后的二十块钱买了一堆廉价面包,结账的时候超市老板老太太抬头看了白浴燃一眼“小白,你又吃面包?”
“哦对。”被对方提醒了一下,白浴燃收回三个面包,换回来三袋泡面,“这样能吃得更久一点。”
“小白,你又没钱了?”
“这个‘又’字让我很绝望……”
老太太叹了口气,把一堆面包和泡面装进塑料袋里,递给白浴燃“拿去吧。”
白浴燃把钱拍下,老太太推回去“不用了,你拿去吃吧,不够再来给我说。”
“我不能做这种事啊!”白浴燃有些受宠若惊。
“怎么不行,你有空就来我家给我小孙女补补课就好。”
“……可是。”
“别不好意思了,拿去吧,年轻人也不容易。”
白浴燃其实是想说她学习从来都不好,毕业也有些时间了,补课什么的会不会太天方夜谭了一点?
但她没好意思说,只能默默收下对方的好意,心里想着以后有钱了再好好报答老太太吧!
拎着面包和泡面回到家,开门一进屋就看见空空如也的饮水机……对啊,她忘记买水了……
算算帐,最便宜的水一桶也要八块钱,还不知道那水是从哪里灌的,没必要花这个钱,她白浴燃自有办法。
当白浴燃用水杯从水龙头接了自来水走到卧室的时候,发现kiro已经醒了。
“水……”kiro还是无法动弹,看见白浴燃正端着她梦寐以求的水时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白浴燃站到她身边,kiro抬手想要去拿水杯,白浴燃把水杯抬高,kiro也抬高手臂,把水杯摆到右边,她也跟到右边,左边、右边、左边、右边、上面、下面……
“你这渣……”kiro怒不可遏却苦于没有力气发作,腿间的剧烈疼痛让她从腰往下都不能动弹,只能勉强支起上身,用要杀人的眼神盯着白浴燃。
“只是一杯水而已,和苏二小姐那一套米饭饭菜冷饮比起来我还不算太渣。”
“……”
“想喝吗?”白浴燃把水递到kiro面前。
kiro猛地挥爪,白浴燃却“哎哟”一声更快地把水杯移开了。
“……”
“好了好了,我逗你的,给你喝啦。”又把水递到kiro面前。
kiro眼睛里有火焰在燃烧,咬着唇犹豫着没动。
白浴燃弯下腰毫无防备地微笑“真的,我刚才逗你而已,快喝吧。”
“……”kiro伸出手去拿水杯,在她马上就要触到水杯的那一瞬间白浴燃又千娇百媚地“哎”一声把水杯移开了。
“你个……咳咳咳……咳咳咳……”kiro被气坏,一口老血喷不出来。
白浴燃哈哈笑“看你受罪,我心情好多了。”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就伸展着懒腰走开了。kiro用眼刀砍了白浴燃一万次,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喝一半突然她眼睛一圆,直接喷了出来。
“喂!你干什么!不用你打扫卫生么!”白浴燃杀回来。
“你这……什么水?有股奇怪的味道……”
“自来水。”
“……你丫怎么能喝自来水!”
“没办法,穷人的生活你不懂。”
“……”kiro觉得自己从虎口脱险却又落入另外一个地狱……她要快点养好伤从这个混账女人家里离开!
没法待了还把不把人当人看啊。
6会
白浴燃喝自来水喝到饱,摸摸自己的胃觉得一阵空虚……
把死期存折拿出来,看着里面的四位数稍微觉得自己性命还未到堪忧的地步,可是这笔钱却是有其他用处的,白浴燃现在并不想要把辛苦存下来的钱花掉。
可是……
“姓白的,有东西吃吗……”kiro自从喝下人生第一口自来水之后便和白浴燃开始了冷战,一句话都不和她搭。可惜她这冷战也是单方面的冷战,白浴燃本身也没有想要理她的意思。kiro相当有骨气大半个晚上都没吭一声,就算伤口剧痛她也都不向白浴燃求救。
可惜到了后半夜kiro被饿得眼前飘得都是牛排,实在受不了还是放下脸来跟白浴燃说话。
白浴燃坐在沙发上做最省钱的活动——冥想,听见kiro要死不活的声音,没表情地站起来去拿了面包丢到她面前。
kiro侧躺着,拿起面包问道“这是什么?”
“面包啊,您真是好命,连面包都不认识。”
“我是问你,这没有标厂商和生产日期的面包到底是什么东西?”
“爱吃不吃吧。”白浴燃走过去要把面包抢过来,kiro一个闪身想要敏捷地夺过白浴燃的抢夺保住了面包,正要得意,好不容易有点愈合的伤口受到牵扯立刻崩裂。kiro的脸登时惨白,定在原地动也不动。
“哼哼,哼哼哼……”白浴燃站在kiro面前看着她的惨状,“继续作啊。”
kiro缓缓地躺平,慢动作把被子拉过来盖过头顶,整个人缩到被窝里去了。
白浴燃也困倦了,但唯一的1米2的床被kiro占领,今晚她只能睡沙发了。
刚从衣柜里抱了毛毯出来,就听见被窝里有窸窸窣窣拆塑料包装狼吞虎咽吃面包的声音。
……
“还有吗!”一分钟过后,kiro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脸哀怨地看着白浴燃。
“不是看不上眼我的面包吗?”
“能不啰嗦吗!”
白浴燃“哼”了一声从沙发上翻下来,去冰箱里又掏出两个面包丢给她。
“吃完就快睡吧,早日养好精神回家去。”
白浴燃留了一盏落地灯,钻到毛毯里去睡觉。
kiro把面包全部吃完的时候问了都要睡着的白浴燃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救我?”
白浴燃“……”
大姐,你当时拿着枪顶着我的太阳|岤声称我不救你就要杀我呢,我也不是很想救你的好吗?
白浴燃觉得这个问题太傻了,一点回答的欲望都没有,更何况她不拿枪威胁的话白浴燃可能也会做出让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所以闭嘴到底,沉了口气努力睡去。
“你怎么这么穷?连口纯净水都没得喝?吃的是三无面包?当初我给你钱你还耍什么帅都给烧掉了啊?”
“……”
“你睡了?”
“……”
坚持就是胜利,白浴燃坚持没理她,kiro也只好独自睡去。
倒是气得白浴燃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天都还没要亮的意思kiro就已经被痛醒。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右腿酸得比那次吃过的糟心酸菜鱼还要酸十倍。
更烦躁的是,有更大的问题来袭了。
“姓白的,白……白,白白白!”
白浴燃黑着眼圈背对着kiro,神经被她的每个音符撕扯着。白浴燃努力保持着风度不要发疯,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又,要,干,嘛?”
“你醒了就好……我,我要去卫生间。”
“憋着。”
“……你丫还是人么还,是,人,么!”
白浴燃重振精神打算睡去。
“白白,来嘛!”
“白白,白白白白……”
白浴燃愤然而起,三步并做两步跨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臂就要把她拽起来。
“疼……”kiro眼睛里都要泛泪光了。
白浴燃吞下不耐烦,从鼻腔哼了一下,扶住她的后脑勺搂过她的腰慢慢把她扶起来。kiro双手撑在床面上,用尽了上身的全力就是不想牵连大腿。没想到,十指都连心,更别说两根大腿了。这一动弹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扒着白浴燃的手臂几乎要活生生地卸掉她的胳膊……
“冷静点好吗?黑道千金苏二小姐在你成长的过程中难道从未受过伤?”白浴燃说道。
“一般都是我送别人子弹让别人下不了床。”
“呵呵,呵呵呵,你知道报应两个字怎么写吗?”
白浴燃扶着kiro去卫生间,但她们都太小觑枪伤的威力。
kiro的右腿根本就不能沾地,就算她的脚尖粘到一粒灰尘她都会尖叫地将整个人挂在白浴燃的身上。就算她再没胸没屁股一张纸片人白浴燃也是浑身是伤又过度劳累的女人,完全经不起她这样折腾,三两下腰都要折了。
“苏二,你能不能,矜……持……一些,我快要断气了……”
“叫我kiro。”
“ki你大爷啊……快点,一只脚也给我撑一下,沉死我了!”
于是她们两人就以非常不协调的三腿蹦跶的方式蹦跶到了卫生间的门口,kiro在忍受了每一次跳跃带来的阵痛后,看见她朝思暮想的马桶时,又有了新的难题。
只有一条腿的她难道要像跟皮搋子一样搋进马桶么!
“快去。”白浴燃要把kiro从自己的身上撕下去,kiro却死活不妥协。
“白白,现在的情况很严重。”
“不就尿个尿?”
“你看事情的眼光太短浅,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在的情况好吗?我没办法一个人移动到马桶上去啊!”
白浴燃用眼角鄙视她,扶着她的腰缓慢地把她放到马桶上。
“裤子自己会脱吧?”白浴燃蹲在kiro面前,长发都没来得及梳理,一张没睡醒的脸有些憔悴,有些清冷,但在kiro听起来却是霸道中带点温柔……
虽然这温柔也是被她死脱活拽给榨出来的。
kiro忽然想起,在苏家大门前那个漫天烧钱的白浴燃。
眼前的身影和那个背影莫名就重叠在一起了。
“我出去了。”白浴燃回避,走出了卫生间在关门的时候没感情地说,“好了叫我。”
“嗯。”kiro倒是很自然地应答。
白浴燃习惯性地去开冰箱,冰箱里除了发霉的洋葱就只剩下一堆的面包还有泡面。白浴燃突然就对生活绝望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苦苦挣扎什么,为什么要活在这个倒霉的世界里?为什么要过于坚持自己?到头来自尊换来的是什么呢?不过是肚子里咕咕地叫声。
白浴燃靠在冰箱门上,无力地笑——还有什么更倒霉的事在等着她吗?
还真的有更倒霉的事在等着她。
“白!啊——”kiro的尖叫声从卫生间传出,随后是一阵兵荒马乱各种质地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可怕声响。
白浴燃倒刺直竖,在这个时候才想起她的马桶根本就是练习轻功的奥义啊!残了一条腿的kiro哪里可能蹲出一个马步来?那用透明胶糊出来的马桶根本就经不住kiro毫无心机地一坐!
白浴燃冲进卫生间,看到的一幕是她日后无数个日夜都不想回想起的画面……
kiro趴在地上,周身都是马桶尸体的碎片和沐浴露洗发露的瓶瓶罐罐。
kiro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无法理解“白小姐,你能告诉我你一直都是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吗?”
7死
kiro的确想不通。
你说一个人穷吧,吃点面包配点凉水,那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那是马桶啊!那是一缸鲜活的马桶,怎么能就被一屁股坐得支离破碎了呢!
kiro被背到了床上,黑色的直长发都没来得及梳理,特别茫然地看着有些水渍的天花板。
难道我太重了?不可能啊,一米六七的个头一百斤这绝对算是标准体重好吗?那马桶难道还能是纸糊的吗?
事后从白浴燃的口中得知,那马桶还真不是纸糊的,是透明胶糊的。kiro无以言表,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浴燃。
等她缓过神来冷笑道“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现代社会还有人能穷成这个样子?我看你租的房子也是一间小开间,朝北,常年见不到阳光,窗户正对着高楼,什么景色也看不见。白小姐,你在这种地方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很想知道当时我提了一箱子的钱给你,你居然把它们都烧了。烧钱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态?”
因为是开间,床铺正对着的就是开放式厨房,所以kiro可以看见白浴燃把从冰箱深处摸出来的鸡蛋敲开倒入碗中,拿了筷子胡乱搅和了几下就去切洋葱。白浴燃把洋葱发霉的部分给切去,剩下小半个检查了一下还是能吃的,切成小丁准备做洋葱鸡蛋饼。
“没什么心态,只是觉得不该是我的钱我就不爱动。”
“喔,果然很有骨气。我看那杂志封面上是你的照片,所以你是明星?”
“明星?大家都知道的才叫明星,我这种也就是跑龙套的小模特。你也不看看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杂志了,那时候我才十八岁啊……哎。”白浴燃把切好的洋葱丁放入鸡蛋液里,再加入料酒一顿猛搅和,开了液化气加油煎洋葱鸡蛋饼。
“那你现在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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